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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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電話接通之後,五條悟輕咳了一聲問了一句：“是涼太嗎？”
日向涼太有些怔楞，但是還是很快地說道：“是我，沒錯。”
五條悟的嗓音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多了幾分古怪,他低聲說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虎杖悠仁湊過來腦袋,把剛才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好像是五條悟本人陷入了思考當中,過了片刻之後,電話那邊的人開口說道：“有點意思，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不用擔心,等我回來。”
在五條悟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心中懸著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
他們兩個人思考也沒有思考出來什麽結果,原本是想要找夜蛾校長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卻發現了意外被改變的未來。
伏黑惠從遠處的小石子走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拿著倉庫裏面取出來的武器,看起來就是準確被鍛煉的樣子。
虎杖悠仁和日向涼太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帶著笑容走向了伏黑惠。
頭發翹起，活像是海膽的少年人無奈的笑了一聲,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麽，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兩個人默契地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起來。
伏黑惠一時間也沒有掙脫，他低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虎杖悠仁的也安靜亮閃閃地說道：“來回憶一下初次見面的事情吧。”
日向涼太像是捧場一樣的喊道：“讓我們速速增近一些同學之間的感情。”
“你們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啊。”伏黑惠滿頭黑線地聽這兩個人根本不著調的回答。
他稍微用力就從兩個人的包圍中掙脫了出來,他湛藍色的眼眸半瞇著說道：“開學的時候被五條老師帶著見面,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回憶的啊。”
“聊聊嘛。”日向涼太臉上帶著笑，他把伏黑惠手中的武器接過,抱在懷裏,然後和虎杖悠仁一起打量長度達到近乎兩米的長矛。
他們三個人一齊朝著訓練的地方走了過來，日向涼太聲音暗藏神秘,他用這種深邃的口吻說道：“等會兒我們對練一下，讓你看看我的進步。”
————————
五條悟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他摩挲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
撥過去是涼太的聲音沒錯，但是這個號碼他記憶中涼太的號碼。
探究著細微的變動，五條悟開始對比一切和自己的記憶不同之處。
看來日向回到過去做出來的事情有些的確影響到了現在，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這段記憶，仍然是只有之前的記憶。
他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夏油傑從房間裏面出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米八的成年人穿著休閑的服裝，明明是最近簡單的襯衣長褲，可偏偏他被穿出了像是模特走秀一樣的感覺。
五條悟面上依舊是嘻嘻哈哈的神色，眼神之中卻深藏著幾分覆雜，和記憶中差別最大的地方來了。
之前他和日向涼太說道，如果他回來自己會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讓他的弟子不必有那麽多的心理負擔。
五條悟也設想過自己回來會是什麽樣子，悠仁的事情大概率會成功，只是不知道回到現在之後，那種成功以什麽的方式體現。
他甚至想過說不定等到回來的時候，沒有接觸過兩面宿儺手指的悠仁壓根就沒有入學高專。
就單純以普通人的身份呆在自己的學校，不過那樣也挺好的。
五條悟摩挲了一下手指，幹燥的指尖相互觸碰，帶來一種奇妙的觸感，不用背負著死刑踏進來這一攤混水，一輩子幸福安穩也挺好的。
悠仁是個好孩子，即使不做咒術師在其他的領域也會發光發熱，他就是那樣的人。
被召喚到十年前的時候，短短幾分鐘內，解決完羂索的事情之後，其實在看到年輕的夏油傑的時候，五條悟微妙地動過那個心思。
他的弟子很有能力，那能不能在改變悠仁的命運之後，拉一把這個時候的傑。
想著想著，五條悟幾不可聞地笑出聲，夏油傑是什麽性子他最知道，而且日向涼太本就為悠仁的事情心力交瘁，憔悴的不像樣子。
把這種難度不亞於登天的事情交給他還有點稚嫩的弟子，不合適。
所以最後五條悟也只是說出那兩句話，其他什麽都沒有做，他也做不了太多，停留的時間本就短暫。
於是五條悟只能帶著有些悵然若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時間段。
然後他就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餐廳包間之中，這家在大廈最高的一層，用餐的時候可以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這家店無論味道還是景色他都挺喜歡的，所以一般和他在這裏聚餐的人除了學生們也就只有那幾個熟人了。
五條悟微妙的變幻了一下眼神，但是面上依舊沒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他熟練地掛上誇張的笑容，搖頭晃腦地觀察自己身邊的都有誰。
家入硝子就坐在他對面，她難得換下了那身白大褂，但是眼底的青黑依舊沒有消退下去，此刻拿著筷子神色自然地夾菜吃掉。
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眉心突突地一跳，他之前預料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有所改變，但是現在的場面還是有些預料不到。
桌面上的菜被吃掉了一半，家入硝子懶散地打了了一個哈欠，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自然。
五條悟微微閉上眼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所以他把硝子約出來吃飯了？這件事情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在他成為高專的教師之後，除了一些聚會，一般也不會和硝子在一起吃飯。
畢竟他實在忙，而家入硝子在高專解剖各類咒術師的屍體以及治療，有時候比他還要忙。
而且硝子一般也不會和他在一起聚餐，一般她會和歌姬那些人出去玩，現在和自己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沒有直接開始問，從剛才開始他就莫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某根神經在拼命地跳動，並以此來告訴他發生了超級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視線在面前的食物一掃而過，掃到了自己附近一副擺放整齊的碗筷。
擺放方式有些熟悉，五條悟眉心再次突突地跳了起來，他甚至情緒都有些難得的焦躁。
門很快就被推開了，外面的人有著他熟悉的樣貌，皮相之下是他更為熟悉的靈魂。
夏油傑端了兩個布丁放在五條悟的面前，布丁滑嫩，放下的時候還晃動了兩下。
有著狹長眼眸的黑發男人含著笑意，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此刻有些不對勁的五條悟，隨後帶著笑說道：“怎麽了？悟，你剛才不還要死要活的吃布丁。”
五條悟面色不變的接過布丁，動作神態一切如常，只是夏油傑敏銳地察覺到在接過的時候，悟的手臂有著細微的顫抖。
像是幻覺了一下，飛速地抖動之後又恢覆了正常，這樣的事情在他這種程度的咒術師身上可不常見。
夏油傑微微皺了一下，他直接開口問了：“怎麽了，悟，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五條悟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夏油傑和他自在的對話，低聲說道：“我很對勁，傑，從來沒有這麽對勁過。”
夏油傑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家入硝子，他只是剛才出去一會而，怎麽五條悟就變的這麽奇怪。
家入硝子聳動了兩下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她棕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好像在說：大概率是發神經，我早就習慣了。
雖然五條悟有些不對勁，但是看起來也不想出了什麽事，夏油傑沒有管，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今年我去給一年級的小孩們訓練一下”夏油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他眼神帶著幾分笑，偏偏聲音是最為嚴肅正直。
夏油傑說道：“聽說他們大部分體術不過關，而且見識到的咒靈類型也比較少。”
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說道：“去年你把那幾個訓的嗷嗷叫，今年還要這樣。”
“這都是他們必要的成長。”夏油傑故作嚴肅的說道，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氛圍。
但是五條悟依舊沒有接話，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此刻他的表情卻極為怪異。
像是想要克制自己的笑容，但是飛上天的嘴角根本就管束不住。
看到對話中的兩個人視線都看向自己，五條悟活潑地說道：“繼續聊啊，不用在意我。”
他輕咳了兩聲之後，眼睛發出了從來沒有的亮光，五條悟說道：“我還想多聽聽。”
夏油傑註視著五條悟飛揚的嘴角，然後對上他像是電燈泡一樣亮著的眼神止住了話題，被這樣看著誰還說的下去啊。
途中來了一個電話，名字還挺長，五條悟看都沒有看的直接掛斷了。
等到和夏油傑相當愉快地聊完天之後，五條悟後知後覺地點開手機看那個一長串的名字。
是他自己親自寫的備註，但是本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話留一半的可惡學生....】
號碼從來沒有見過，但是這個時間段朝他打電話的學生除了那個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正好五條悟也想徹底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時候，他起身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在走出去包間之後，他又伸進來一點腦袋說道：“傑，你可千萬別走。”
在飯桌上還沒有吃飽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盡是迷惑。
簡單打完之後，五條悟準備把詳細了解的時間放在晚上回去。
他這邊剛掛斷，夏油傑就走了出來。
高大的成年人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他低聲說道：“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是這個時間段入學，你找到他們了嗎？”
五條悟微微歪頭問道：“哪個？”
“那兩個穿越的。”夏油傑臉上帶著笑意，比起五條悟記憶中的他，其實還是有點差別的。
現在的夏油傑成熟而內斂，那雙狹長的眼眸像是經歷了太多故事，紫色濃郁氤氳出一片深邃。
夏油傑低聲說道：“在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我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起來，能夠記得大概發生的事情，但是相貌和名字卻不知道。”
他看著五條悟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這件事，也應該是涉及到時間的某些影響。”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油傑繼續說道：“所以我猜測等到見到那兩個孩子之後我們的記憶會慢慢恢覆起來。”
五條悟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幾分在意，他問道：“如果找到了，傑你想做什麽呢？”
夏油傑輕笑一聲，此刻他的手機剛好顫動了兩下，他拿出來回了美美子的短信之後說道：“卻是有個打算。”
五條悟註視著從夏油傑黑色手機上垂落下的一串小珠子，看起來像是美美子和菜菜子編的，樣式精美，用的暗紫色和黑色，看起來和夏油傑異常搭配。
註意到五條悟的視線，夏油傑下意識地撥弄了兩下之後說道：“她們兩個纏的。”
雖然只有一句簡單的話，但是卻莫名透漏出了某種炫耀，好像在暗示他的女兒有多麽聽話乖巧。
五條悟不信邪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後發現從傑身上散發出來的父愛氣場依舊真切存在。
在說完那句之後，夏油傑繼續自己剛才的話，他這個時候反而問了一個問題：“高專怎麽處理那個綠眼睛的孩子身份問題？”
往事像是雲煙一樣飄散在他的腦海中，不清晰的記憶裏，唯有一雙像是夜色深林中幽深湖泊一樣的綠色眼睛格外清晰。
五條悟瞬間想到他在說誰，他回想了一下，然後幹巴巴地說道：“夜蛾那邊托人簡單做了一個假身份，勉強夠用。”
其實做的太精細也沒必要，畢竟土豆是術式的延伸，很多東西他都不需要。
夏油傑臉上漏出了預料之中的笑意，這份笑意伴隨著他周身的父愛光環，甚至刺的五條悟眼睛痛。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沒有看到了傑的這副樣子，此刻看著他的笑容，結合夏油傑剛才的話語，五條悟心尖頓時湧上了幾分不可置信，他詫異地說道：“傑，你不會是想——”
聲音說道一半戛然而止，因為夏油傑幹脆利索地點頭了，穿著襯衣的高大男人紫色眼眸中帶著真實，他對著五條悟說道：“是的，我有收養他的打算。”
五條悟這下子笑容徹底僵硬在了臉上，傑這副樣子明顯是不知道日向土豆具體身份到底是什麽。
眼下他也不好直接明說，畢竟夏油傑的樣子一看就是動了真感情，那雙眼睛寫滿了他的認真。
如果這個時候讓傑知道真相，也太尷尬了一點，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五條悟現在還摸不準夏油傑這那邊具體是什麽情況，萬一傑因為尷尬和生氣一怒之下離開了高專，他找都沒地方找。
五條悟沈默了片刻之後，試圖從其他地方勸說夏油傑放棄這個念頭。
他幹巴巴地說道:“你確定又收養一個不會引發家庭矛盾，你可是還有兩個養女。”
夏油傑略微吃驚地看了一眼五條悟，他沒有想到悟居然細致到對於家庭感情都這麽了解。
他帶著笑說道：“我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就告訴了美美子和菜菜子，她們並不排斥家庭的新成員。”
尤其是在夏油傑根據自己的模糊的記憶，講出來關於綠眼睛少年悲慘到跌宕起伏的故事之後，姐妹二人甚至對他有些憐憫。
想到這夏油傑神情帶上了一點捉摸不透的表情，他說道：“畢竟一個替身出現在正主面前，多少會有些不適應的吧。”
五條悟亂七八糟的思緒被這一句話打斷，他很久沒有這麽詫異過了，他問道：“等等，傑，什麽替身，什麽正主。”
為什麽夏油傑說的這些話像是三流小說中一樣的詞語。
夏油傑微微皺了一下眉，他說道：“你的記憶居然比我模糊地還要快嗎？”
五條悟順水推舟地應下了這句話，他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最近幾天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飛速地說道：“所以傑你快給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讓我加深加深印象。”
夏油傑沒有懷疑，他停頓了一下，回想完一切事情之後緩緩說道：“你的學生為了一個人回到過去。”
五條悟點點頭，涼太為了解決悠仁的問題回到了過去，這部分他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說他還在未來的日向涼太給的軟件裏面儲存了自己的咒力，就是為了留下保障。
“隨同他一起的那個孩子和他的聯系無比的緊密。”夏油傑用了一種輕微感嘆的語氣。
五條悟再次點點頭，土豆就是日向涼太術式的延伸，確實沒有他們聯系更要緊密的了。
“那個孩子不是人類。”說道這裏，夏油傑停頓了一下。
五條悟點頭從剛才就沒有停下來過，到現在為止，一切的推斷都相當正常。
“他其實是被拯救的那個孩子臨終之前留下的詛咒誕生的新生意識，你藍眼睛的學生其實一直都在透著他看另一個人。”
五條悟下意識的點頭停頓住了，他聽著這種根本就讓人預料不到的狗血發展面色極為覆雜。
誰死了？悠仁嗎？而且他臨終留下的詛咒誕生的意識又是怎麽回事啊，更別提那個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了。
土豆和虎杖悠仁外表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日向涼太如果真的想要睹物思人，不如去看看消防栓，至少紅色的外表也勉強能和悠仁粉色的頭發扯上一點聯系。
土豆那一身黑袍加上銀發綠眼，從眼睛到頭發絲沒一點是能夠讓人聯想到悠仁的，更不要說什麽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了。
就在五條悟停頓這個片刻，他就聽到了夏油傑用著認真的口吻說了一個年度狗血大事件。
包括但不限於，日向涼太一直都想拯救虎杖悠仁，對日向土豆很少用心，但是日向土豆執著地跟隨在他左右。
他們兩個人合理懷疑土豆存在的原因是因為他加深了悠仁留下的詛咒，所以他們之間才會是那麽緊密的聯系。
五條悟聽完了這場堪稱潑天狗血的故事，聽到最後，他一向強大的自制力居然都控制不住面皮的隱隱抽動。
說到底，日向涼太一個人回到回去，為什麽在他人的眼中塑造了出了三個人的故事啊？悠仁，土豆和他自己，這一連串小故事下來，誰聽了不得說一句真的是太扭曲了。
五條悟甚至忍不住唇邊的笑意，他的弟子某種意義上過於厲害了，在十年前停留短短一段時間，就留下了各種傳說。
夏油傑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五條悟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說道：“傑，你真的不覺這太離譜了嗎？”
高大的男人投過來一個不讚同的視線，夏油傑說道：“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往往都是這樣的，而且前兩天你的學生不也是這樣。”
他冷靜地說道：“二年級的那個叫乙骨憂太的，他不就是通過詛咒的方式留下來了自己的女朋友。”
猝不及防從傑這裏聽說了憂太的名字，五條悟頭皮一瞬間有些發麻，畢竟之前夏油傑還計劃著要得到詛咒女王，然後在高專和憂太打了起來。
這種神情一閃而過，很快被五條悟放下，現在的經歷大多都已經改變了，傑活了過來，而且提起憂太的語氣也更像是提起一個小輩，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這種隨意的口吻讓五條悟逐漸放下心，但是之前的那個狗血故事還是讓他哭笑不得。
在吃過飯之後，夏油傑揮手朝他們告別，他下午有點事，要等晚上的時候才能回去高專。
家入硝子剛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背著光的五條悟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他問：“硝子，傑是怎麽時候回來的。”
眼下帶著青黑的家入硝子動作沒有停頓，她回道：“三年前，想開了就回來了。”
她走之前回頭說道：“對了，等到你找到那個學生知會我一聲。”
五條悟幹巴巴地說道：“硝子，你也知道那些狗血故事？”
家入硝子擺擺手，她說道：“我不知道那些，我知道夜蛾當時都準備好讓他下學期入學了，結果你把人弄沒了。”
她帶著促狹地笑意說道：“理由是他和棄暗投明的詛咒師小夥伴到鄉下隱居了。”
五條悟也笑了，雖然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不過感覺真的很有趣的樣子。
他走出門，沒有坐車而是直接瞬移到了高專裏面，結果在房間裏面沒看到人。
在原地思考片刻，五條悟歡快地去往了訓練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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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之後,五條悟輕咳了一聲問了一句：“是涼太嗎？”
日向涼太有些怔楞，但是還是很快地說道：“是我，沒錯。”
五條悟的嗓音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多了幾分古怪,他低聲說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虎杖悠仁湊過來腦袋,把剛才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好像是五條悟本人陷入了思考當中,過了片刻之後,電話那邊的人開口說道：“有點意思，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不用擔心,等我回來。”
在五條悟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心中懸著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
他們兩個人思考也沒有思考出來什麽結果,原本是想要找夜蛾校長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卻發現了意外被改變的未來。
伏黑惠從遠處的小石子走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拿著倉庫裏面取出來的武器,看起來就是準確被鍛煉的樣子。
虎杖悠仁和日向涼太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帶著笑容走向了伏黑惠。
頭發翹起，活像是海膽的少年人無奈的笑了一聲,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麽，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兩個人默契地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起來。
伏黑惠一時間也沒有掙脫，他低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虎杖悠仁的也安靜亮閃閃地說道：“來回憶一下初次見面的事情吧。”
日向涼太像是捧場一樣的喊道：“讓我們速速增近一些同學之間的感情。”
“你們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啊。”伏黑惠滿頭黑線地聽這兩個人根本不著調的回答。
他稍微用力就從兩個人的包圍中掙脫了出來,他湛藍色的眼眸半瞇著說道：“開學的時候被五條老師帶著見面,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回憶的啊。”
“聊聊嘛。”日向涼太臉上帶著笑，他把伏黑惠手中的武器接過,抱在懷裏,然後和虎杖悠仁一起打量長度達到近乎兩米的長矛。
他們三個人一齊朝著訓練的地方走了過來，日向涼太聲音暗藏神秘,他用這種深邃的口吻說道：“等會兒我們對練一下，讓你看看我的進步。”
————————
五條悟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他摩挲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
撥過去是涼太的聲音沒錯，但是這個號碼他記憶中涼太的號碼。
探究著細微的變動，五條悟開始對比一切和自己的記憶不同之處。
看來日向回到過去做出來的事情有些的確影響到了現在，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這段記憶，仍然是只有之前的記憶。
他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夏油傑從房間裏面出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米八的成年人穿著休閑的服裝，明明是最近簡單的襯衣長褲，可偏偏他被穿出了像是模特走秀一樣的感覺。
五條悟面上依舊是嘻嘻哈哈的神色，眼神之中卻深藏著幾分覆雜，和記憶中差別最大的地方來了。
之前他和日向涼太說道，如果他回來自己會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讓他的弟子不必有那麽多的心理負擔。
五條悟也設想過自己回來會是什麽樣子，悠仁的事情大概率會成功，只是不知道回到現在之後，那種成功以什麽的方式體現。
他甚至想過說不定等到回來的時候，沒有接觸過兩面宿儺手指的悠仁壓根就沒有入學高專。
就單純以普通人的身份呆在自己的學校，不過那樣也挺好的。
五條悟摩挲了一下手指，幹燥的指尖相互觸碰，帶來一種奇妙的觸感，不用背負著死刑踏進來這一攤混水，一輩子幸福安穩也挺好的。
悠仁是個好孩子，即使不做咒術師在其他的領域也會發光發熱，他就是那樣的人。
被召喚到十年前的時候，短短幾分鐘內，解決完羂索的事情之後，其實在看到年輕的夏油傑的時候，五條悟微妙地動過那個心思。
他的弟子很有能力，那能不能在改變悠仁的命運之後，拉一把這個時候的傑。
想著想著，五條悟幾不可聞地笑出聲，夏油傑是什麽性子他最知道，而且日向涼太本就為悠仁的事情心力交瘁，憔悴的不像樣子。
把這種難度不亞於登天的事情交給他還有點稚嫩的弟子，不合適。
所以最後五條悟也只是說出那兩句話，其他什麽都沒有做，他也做不了太多，停留的時間本就短暫。
於是五條悟只能帶著有些悵然若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時間段。
然後他就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餐廳包間之中，這家在大廈最高的一層，用餐的時候可以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這家店無論味道還是景色他都挺喜歡的，所以一般和他在這裏聚餐的人除了學生們也就只有那幾個熟人了。
五條悟微妙的變幻了一下眼神，但是面上依舊沒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他熟練地掛上誇張的笑容，搖頭晃腦地觀察自己身邊的都有誰。
家入硝子就坐在他對面，她難得換下了那身白大褂，但是眼底的青黑依舊沒有消退下去，此刻拿著筷子神色自然地夾菜吃掉。
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眉心突突地一跳，他之前預料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有所改變，但是現在的場面還是有些預料不到。
桌面上的菜被吃掉了一半，家入硝子懶散地打了了一個哈欠，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自然。
五條悟微微閉上眼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所以他把硝子約出來吃飯了？這件事情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在他成為高專的教師之後，除了一些聚會，一般也不會和硝子在一起吃飯。
畢竟他實在忙，而家入硝子在高專解剖各類咒術師的屍體以及治療，有時候比他還要忙。
而且硝子一般也不會和他在一起聚餐，一般她會和歌姬那些人出去玩，現在和自己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沒有直接開始問，從剛才開始他就莫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某根神經在拼命地跳動，並以此來告訴他發生了超級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視線在面前的食物一掃而過，掃到了自己附近一副擺放整齊的碗筷。
擺放方式有些熟悉，五條悟眉心再次突突地跳了起來，他甚至情緒都有些難得的焦躁。
門很快就被推開了，外面的人有著他熟悉的樣貌，皮相之下是他更為熟悉的靈魂。
夏油傑端了兩個布丁放在五條悟的面前，布丁滑嫩，放下的時候還晃動了兩下。
有著狹長眼眸的黑發男人含著笑意，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此刻有些不對勁的五條悟，隨後帶著笑說道：“怎麽了？悟，你剛才不還要死要活的吃布丁。”
五條悟面色不變的接過布丁，動作神態一切如常，只是夏油傑敏銳地察覺到在接過的時候，悟的手臂有著細微的顫抖。
像是幻覺了一下，飛速地抖動之後又恢覆了正常，這樣的事情在他這種程度的咒術師身上可不常見。
夏油傑微微皺了一下，他直接開口問了：“怎麽了，悟，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五條悟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夏油傑和他自在的對話，低聲說道：“我很對勁，傑，從來沒有這麽對勁過。”
夏油傑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家入硝子，他只是剛才出去一會而，怎麽五條悟就變的這麽奇怪。
家入硝子聳動了兩下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她棕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好像在說：大概率是發神經，我早就習慣了。
雖然五條悟有些不對勁，但是看起來也不想出了什麽事，夏油傑沒有管，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今年我去給一年級的小孩們訓練一下”夏油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他眼神帶著幾分笑，偏偏聲音是最為嚴肅正直。
夏油傑說道：“聽說他們大部分體術不過關，而且見識到的咒靈類型也比較少。”
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說道：“去年你把那幾個訓的嗷嗷叫，今年還要這樣。”
“這都是他們必要的成長。”夏油傑故作嚴肅的說道，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氛圍。
但是五條悟依舊沒有接話，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此刻他的表情卻極為怪異。
像是想要克制自己的笑容，但是飛上天的嘴角根本就管束不住。
看到對話中的兩個人視線都看向自己，五條悟活潑地說道：“繼續聊啊，不用在意我。”
他輕咳了兩聲之後，眼睛發出了從來沒有的亮光，五條悟說道：“我還想多聽聽。”
夏油傑註視著五條悟飛揚的嘴角，然後對上他像是電燈泡一樣亮著的眼神止住了話題，被這樣看著誰還說的下去啊。
途中來了一個電話，名字還挺長，五條悟看都沒有看的直接掛斷了。
等到和夏油傑相當愉快地聊完天之後，五條悟後知後覺地點開手機看那個一長串的名字。
是他自己親自寫的備註，但是本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話留一半的可惡學生....】
號碼從來沒有見過，但是這個時間段朝他打電話的學生除了那個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正好五條悟也想徹底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時候，他起身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在走出去包間之後，他又伸進來一點腦袋說道：“傑，你可千萬別走。”
在飯桌上還沒有吃飽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盡是迷惑。
簡單打完之後，五條悟準備把詳細了解的時間放在晚上回去。
他這邊剛掛斷，夏油傑就走了出來。
高大的成年人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他低聲說道：“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是這個時間段入學，你找到他們了嗎？”
五條悟微微歪頭問道：“哪個？”
“那兩個穿越的。”夏油傑臉上帶著笑意，比起五條悟記憶中的他，其實還是有點差別的。
現在的夏油傑成熟而內斂，那雙狹長的眼眸像是經歷了太多故事，紫色濃郁氤氳出一片深邃。
夏油傑低聲說道：“在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我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起來，能夠記得大概發生的事情，但是相貌和名字卻不知道。”
他看著五條悟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這件事，也應該是涉及到時間的某些影響。”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油傑繼續說道：“所以我猜測等到見到那兩個孩子之後我們的記憶會慢慢恢覆起來。”
五條悟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幾分在意，他問道：“如果找到了，傑你想做什麽呢？”
夏油傑輕笑一聲，此刻他的手機剛好顫動了兩下，他拿出來回了美美子的短信之後說道：“卻是有個打算。”
五條悟註視著從夏油傑黑色手機上垂落下的一串小珠子，看起來像是美美子和菜菜子編的，樣式精美，用的暗紫色和黑色，看起來和夏油傑異常搭配。
註意到五條悟的視線，夏油傑下意識地撥弄了兩下之後說道：“她們兩個纏的。”
雖然只有一句簡單的話，但是卻莫名透漏出了某種炫耀，好像在暗示他的女兒有多麽聽話乖巧。
五條悟不信邪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後發現從傑身上散發出來的父愛氣場依舊真切存在。
在說完那句之後，夏油傑繼續自己剛才的話，他這個時候反而問了一個問題：“高專怎麽處理那個綠眼睛的孩子身份問題？”
往事像是雲煙一樣飄散在他的腦海中，不清晰的記憶裏，唯有一雙像是夜色深林中幽深湖泊一樣的綠色眼睛格外清晰。
五條悟瞬間想到他在說誰，他回想了一下，然後幹巴巴地說道：“夜蛾那邊托人簡單做了一個假身份，勉強夠用。”
其實做的太精細也沒必要，畢竟土豆是術式的延伸，很多東西他都不需要。
夏油傑臉上漏出了預料之中的笑意，這份笑意伴隨著他周身的父愛光環，甚至刺的五條悟眼睛痛。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沒有看到了傑的這副樣子，此刻看著他的笑容，結合夏油傑剛才的話語，五條悟心尖頓時湧上了幾分不可置信，他詫異地說道：“傑，你不會是想——”
聲音說道一半戛然而止，因為夏油傑幹脆利索地點頭了，穿著襯衣的高大男人紫色眼眸中帶著真實，他對著五條悟說道：“是的，我有收養他的打算。”
五條悟這下子笑容徹底僵硬在了臉上，傑這副樣子明顯是不知道日向土豆具體身份到底是什麽。
眼下他也不好直接明說，畢竟夏油傑的樣子一看就是動了真感情，那雙眼睛寫滿了他的認真。
如果這個時候讓傑知道真相，也太尷尬了一點，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五條悟現在還摸不準夏油傑這那邊具體是什麽情況，萬一傑因為尷尬和生氣一怒之下離開了高專，他找都沒地方找。
五條悟沈默了片刻之後，試圖從其他地方勸說夏油傑放棄這個念頭。
他幹巴巴地說道:“你確定又收養一個不會引發家庭矛盾，你可是還有兩個養女。”
夏油傑略微吃驚地看了一眼五條悟，他沒有想到悟居然細致到對於家庭感情都這麽了解。
他帶著笑說道：“我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就告訴了美美子和菜菜子，她們並不排斥家庭的新成員。”
尤其是在夏油傑根據自己的模糊的記憶，講出來關於綠眼睛少年悲慘到跌宕起伏的故事之後，姐妹二人甚至對他有些憐憫。
想到這夏油傑神情帶上了一點捉摸不透的表情，他說道：“畢竟一個替身出現在正主面前，多少會有些不適應的吧。”
五條悟亂七八糟的思緒被這一句話打斷，他很久沒有這麽詫異過了，他問道：“等等，傑，什麽替身，什麽正主。”
為什麽夏油傑說的這些話像是三流小說中一樣的詞語。
夏油傑微微皺了一下眉，他說道：“你的記憶居然比我模糊地還要快嗎？”
五條悟順水推舟地應下了這句話，他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最近幾天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飛速地說道：“所以傑你快給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讓我加深加深印象。”
夏油傑沒有懷疑，他停頓了一下，回想完一切事情之後緩緩說道：“你的學生為了一個人回到過去。”
五條悟點點頭，涼太為了解決悠仁的問題回到了過去，這部分他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說他還在未來的日向涼太給的軟件裏面儲存了自己的咒力，就是為了留下保障。
“隨同他一起的那個孩子和他的聯系無比的緊密。”夏油傑用了一種輕微感嘆的語氣。
五條悟再次點點頭，土豆就是日向涼太術式的延伸，確實沒有他們聯系更要緊密的了。
“那個孩子不是人類。”說道這裏，夏油傑停頓了一下。
五條悟點頭從剛才就沒有停下來過，到現在為止，一切的推斷都相當正常。
“他其實是被拯救的那個孩子臨終之前留下的詛咒誕生的新生意識，你藍眼睛的學生其實一直都在透著他看另一個人。”
五條悟下意識的點頭停頓住了，他聽著這種根本就讓人預料不到的狗血發展面色極為覆雜。
誰死了？悠仁嗎？而且他臨終留下的詛咒誕生的意識又是怎麽回事啊，更別提那個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了。
土豆和虎杖悠仁外表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日向涼太如果真的想要睹物思人，不如去看看消防栓，至少紅色的外表也勉強能和悠仁粉色的頭發扯上一點聯系。
土豆那一身黑袍加上銀發綠眼，從眼睛到頭發絲沒一點是能夠讓人聯想到悠仁的，更不要說什麽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了。
就在五條悟停頓這個片刻，他就聽到了夏油傑用著認真的口吻說了一個年度狗血大事件。
包括但不限於，日向涼太一直都想拯救虎杖悠仁，對日向土豆很少用心，但是日向土豆執著地跟隨在他左右。
他們兩個人合理懷疑土豆存在的原因是因為他加深了悠仁留下的詛咒，所以他們之間才會是那麽緊密的聯系。
五條悟聽完了這場堪稱潑天狗血的故事，聽到最後，他一向強大的自制力居然都控制不住面皮的隱隱抽動。
說到底，日向涼太一個人回到回去，為什麽在他人的眼中塑造了出了三個人的故事啊？悠仁，土豆和他自己，這一連串小故事下來，誰聽了不得說一句真的是太扭曲了。
五條悟甚至忍不住唇邊的笑意，他的弟子某種意義上過於厲害了，在十年前停留短短一段時間，就留下了各種傳說。
夏油傑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五條悟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說道：“傑，你真的不覺這太離譜了嗎？”
高大的男人投過來一個不讚同的視線，夏油傑說道：“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往往都是這樣的，而且前兩天你的學生不也是這樣。”
他冷靜地說道：“二年級的那個叫乙骨憂太的，他不就是通過詛咒的方式留下來了自己的女朋友。”
猝不及防從傑這裏聽說了憂太的名字，五條悟頭皮一瞬間有些發麻，畢竟之前夏油傑還計劃著要得到詛咒女王，然後在高專和憂太打了起來。
這種神情一閃而過，很快被五條悟放下，現在的經歷大多都已經改變了，傑活了過來，而且提起憂太的語氣也更像是提起一個小輩，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這種隨意的口吻讓五條悟逐漸放下心，但是之前的那個狗血故事還是讓他哭笑不得。
在吃過飯之後，夏油傑揮手朝他們告別，他下午有點事，要等晚上的時候才能回去高專。
家入硝子剛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背著光的五條悟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他問：“硝子，傑是怎麽時候回來的。”
眼下帶著青黑的家入硝子動作沒有停頓，她回道：“三年前，想開了就回來了。”
她走之前回頭說道：“對了，等到你找到那個學生知會我一聲。”
五條悟幹巴巴地說道：“硝子，你也知道那些狗血故事？”
家入硝子擺擺手，她說道：“我不知道那些，我知道夜蛾當時都準備好讓他下學期入學了，結果你把人弄沒了。”
她帶著促狹地笑意說道：“理由是他和棄暗投明的詛咒師小夥伴到鄉下隱居了。”
五條悟也笑了，雖然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不過感覺真的很有趣的樣子。
他走出門，沒有坐車而是直接瞬移到了高專裏面，結果在房間裏面沒看到人。
在原地思考片刻，五條悟歡快地去往了訓練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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